第7章 聯姻的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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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坐好！！！母老虎在走廊上了！”
“是真的，大家快回座位！否則就要被打了。”
還在走廊上，離教室有一段距離，庫洛姆就先聽到了孩子稚嫩的聲音奔走相告——
不自覺看了一眼身邊穿著粉色職業套裝、帶著方框眼鏡，和庫洛姆一樣在著裝上下功夫，盡力裝的很嚴肅，但實際相處就知道很溫柔的小林前輩。
在短短的一小段路裏，能指著花名冊說出每一個孩子優缺點的老師，怎麽會是不被孩子喜歡的老師呢？
額……
好像有點懂了，越靠近班級，小林澄子的臉就拉得越緊，等到拉開門後。
“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已經打鈴了！”
語氣雖說是硬扯出來的兇悍，但表面上頗有幾分氣場，至少把孩子嚇懵不是問題。
“qaq。”
“今天開始，我們班來了一位新的國文老師。”
“我是六道凪，以後請多多指教。”
不再糾結小林的問題，庫洛姆走上講臺，向孩子們微笑，熟練的掃視了一圈班級的孩子，找到了有些吃驚的江戶川柯南君，向他眨眨眼。
“叫我小凪老師就好了。”
“是！”
臺下很快開始了竊竊私語。
“柯南君，小凪老師不就是上次我們在咖啡廳裏遇見的那個姐姐嗎？”
“真好啊，我覺得她超級溫柔的。”
“比母老虎好很多欸。”
“但是小凪老師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呀，而且她帶著眼罩，好酷哦。”
“她長的好好看，我長大以後能不能娶她呀。”
……
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最後一題是不是超綱了？
“安靜！！！”
小林澄子等了差不多三分鐘，看著場面越發混亂，板起了臉扯著嗓子喊。
“第一節 課就是小凪老師的國文課，你們不許太淘氣知道了嗎？”
“是——”
事實證明，在現在這個看臉的社會，長得好看很吃香，長得好看又好像帶點小柔弱更吃香，就連熊孩子也會看臉對人。
“那我們開始上課。”
沒什麽經驗全靠臨時抱佛腳的新人教師翻開書頁，清清嗓子，低年級的國文課基本上都是一篇百來字的小故事，很好上。
“今天我們講はなのみち（花路）。”
“小熊在花店買了一袋種子，想在院子裏種上鮮花……”
“春天到了，小熊家門前的路上出現了一條開滿鮮花的小路……”
…………
盡力認真地上完課，在看到離下課還有五分鐘時，庫洛姆簡直想長舒一口氣了。
“那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還有五分鐘，大家可以向我提問題。”
她把書本合上放在講臺上，收拾了一下，擡起頭重新環顧四周，把每一張臉都仔細打量了一遍。
在課上乖的像小白兔一樣的孩子們各個來了精神，爭搶著舉手，提出的問題讓人不得不驚訝現在孩子的早熟程度。
“老師，你多大了？”
“老師，你剛剛畢業嗎？”
“老師，你有男朋友嗎？”
“老師，你喜歡什麽類型的男生啊……”
聽問題越來越八卦，庫洛姆輕咳了兩聲作為提醒，身上有些飄散出去認真嚴肅的“教授”氣場怔住了場面。
她收斂起裏世界嚇人必備的戾氣，只讓人感覺少許的不容置喙，畢竟是經歷過不少大場面的人，單用來教書反而顯得大材小用。
“我剛剛大學畢業，年齡的話比小林老師小一點，至於男朋友……”
庫洛姆像是又仔細思考了一下，點了點唇角，對著剛剛提問的孩子回答。
“就算沒有，大概也等不到你長大哦。”
說著俏皮話的樣子又十足的親切，剛剛有些拘謹的氣氛一下放松了，不少孩子撐不住，友善的笑出聲來，但又有先前無意識的威懾打底，克制又舒展 。
整個班級的場面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控制住了。
“欸？這樣回答超狡猾啦！”剛剛妄言的小鬼頭略帶不滿地抱怨道，臉上耳根都染上了紅色。
“對了，以前這節課有課代表嗎？”
“沒有——”
“那……江戶川柯南同學，一會來我辦公室一下。”
庫洛姆摟起桌上的課本和花名冊，下課鈴適時響起。
“小凪姐姐，你怎麽會來帝丹小學？”柯南老老實實地跟在女子身後，有點好奇，又帶了些探究。
從橫濱事件回到米花，被迫打開新世界的他也算是花盡了手段，希望能夠找到“雲雀凜”提醒的隱藏的特殊政府機構。
但不管怎麽樣，僅僅靠著一個名字也翻不出花樣來。甚至一度讓他懷疑“內務省異能特務科”這個機構真的存在嗎？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前些日子偶然碰到的六道兄妹倆和這些有所關聯，但偵探的直覺加上他們出現的時間過於巧合，讓柯南不得不有所懷疑。
還有就是！！！
只是兄妹倆的妹妹來米花沒問題，那個一臉渣男像看到女孩子就撩的哥哥該不會也……
咬牙切齒 jg
“我哥哥他沒有來米花哦，他有其他的工作。”
紫發的女子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
“所以，不用擔心你的小蘭姐姐被哥哥拐走，柯南君。”
女子輕笑著調侃道。
“前幾天在s上聊天的時候，圓子聽說我是念師範的，推薦我來這裏試試。我也挺意外剛剛好就成了你的國文老師，以後也要多多指教呀，愛吃醋的小偵探。”
借著本來就搭上線的鈴木園子，庫洛姆特地在最近的聯系裏狀似無意的提起找工作的事情，極其自然地構成了“六道凪進入帝丹小學工作是鈴木園子推薦”的假象。
“小凪姐姐？你在說什麽呀……”
因為沒有感覺到黑衣組織的氣息，柯南還算放松，但從調侃的語句裏又透露出似有似無的信息讓柯南有點慌張，一面裝傻，一面分析對方語句中的信息。
“因為柯南君看上去對小蘭超級在意啊，哥哥和她多說幾句話，臉色都開始變了。”庫洛姆擡頭想了想，“像是在吃醋一樣。”
“哈哈，怎麽可能啦。”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庫洛姆拉開教職員工室的門，“進來吧。”
每個老師都分到了一張桌子，有臺式的電腦，以及為了保證私人空間豎起的格擋。庫洛姆拿起自己桌上一疊讓小林澄子提前打印數好的a4紙遞給柯南。
“這是今天的作業，以後麻煩柯南君收發。”
“好。”
有些工作一旦上手後就游刃有餘了，下班時間，庫洛姆推了推護眼的藍光眼鏡，伸了個懶腰。
感覺還算順利。
“小凪老師……”明明已經到下班時間，其他同事都陸續回家的時候，她們班的班主任完全沒有收拾東西回家的意思。
“小林前輩？”
“那個，啊，就還是家長會的事情。”
“是？”
看上午急切地找人分擔的模樣，就大致能看出這位需要幫忙的庫洛姆停下手上的事情，擡頭認真地註視著小林澄子。
“其實，我就是有點怯場的毛病，所以晚上打算留下來練習。”澄子看上去很是忸怩，不太好意思開口的樣子，“本來應該要請你喝一杯，但……”
“沒關系的，我剛剛搬來米花，還打算收拾一下行李，反而不太想出去喝酒。”
新來的後輩體貼極了，對著小林笑了笑，繼續道。
“前輩看上去是很喜歡孩子又溫柔負責的人啊，怎麽會在學生面前那麽……嚴肅？”
一番解釋後，哭笑不得的庫洛姆對著因為第一次工作時被熊孩子搞砸家長會、現在開始瘋狂怯場的前輩沒轍了。
“我覺得班裏的孩子都挺不錯，小林前輩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小孩子的感覺最敏銳了，說不定現在就有人看透了前輩是個溫柔的好人的事實了。”
“話是這麽說，但我果然還是……對了，我把保健室的人體模型和美術室的石膏像搬來當家長演練的話，會不會好一些？”
短發的看上去挺瘦弱的女性一本正經地提議在大晚上扛嚇人的人體模型和石膏像是認真的嗎？
說起來，當初劫機時跟在目暮警官身後的女性警員是不是和您長得有點像？姐妹嗎？
“前輩……大晚上做這種事情，被人看到會成為怪談傳說的。請務必不要這麽做。”
庫洛姆的表情格外認真。
“實在不行，我來幫忙吧。我來當家長的話，會不會更真實一點？”
“真的嗎？！小凪qwq,你真是個好人。”
“前輩？”
“不要喊我前輩了，叫我名字就好。”
“是，額，澄子，能不能放一下手，我的外套快被你拉下來了。”
“對不起！”
所以，這個學校的老師真的都是些什麽人物……
也太可愛了點吧。
於是上班的第一天——六道凪，自主加班了。
晚上，準備充分的小林澄子抱著一大堆貼著孩子們名字的玩偶放在桌上。
？？？
前輩，這個情況放在凜說起過的種花家的替身有點像啊……
放在黑燈瞎火的晚上，有點像在做法事。
“那我就站在教室後面可以嗎？”
“可以，麻煩了。”
撇去全程帶著口罩還不開燈，只有聲音和月光下舉著教鞭的影子顯得十分恐怖靈異以外，小林澄子的演習可謂十分成功。
遠處時不時飄過庫洛姆已知但還未見過的禿頂教導主任摸索著找假發的腳步聲。
一聲、兩聲、三聲——
驚悚度瞬間飆升。
“噠噠噠——”
“啊！！！”
“別過來！”
“有鬼啊！！！”
有小孩子的聲音？庫洛姆擡手看了一眼時間，這麽晚了，真有熊孩子玩校園探險？
腳步聲越來越近，應該是正往教室跑……
不到片刻，就聽見有人刷一聲打開了大門——
“啊！！！果然有鬼啊啊啊！！！”女孩子銳利的尖叫聲劃破夜空。
“步美同學，冷靜一點。”
根本沒用幻術否則絕對能制造出真實全方位鬼屋體驗的術士第一次實體被鑒鬼，內心也有些懵，她的存在感一直保持著正常人該有的頻率啊。
“小……小凪老師？”
聽到了熟悉聲音的小姑娘怯生生地擡頭，聲音還帶著細微地顫抖，雙手擋在胸前，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不光是我，小林老師也……誒？前輩？”
摸索走到前門開燈的庫洛姆按下開關，燈光瞬間把整個教室都照亮了。她回頭向幾個孩子展示，卻發現澄子抱著頭躲到了講臺底下。
“總之不是鬼啦。”
女子忍俊不禁擡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安撫道，對她身後幾個或是兩個被嚇到兩個繃著撲克臉的孩子逐個點名。
“說起來你們還真有膽子，大晚上隨隨便便就闖進學校了嗎？江戶川柯南君、灰原哀同學、圓谷光彥同學還有小島元太同學。”
“因為……最近學校傳的怪談……我們有點好奇……”
“那大晚上你們幾個孩子進來也不安全。”
庫洛姆很有老師範地插腰教訓道。
“對不起。”
“但除了老師之外，我們真的還有聽到別的聲音啦，小凪老師你要註意安全。”
不滿被當做小孩子的真 小孩小島元太信誓旦旦拍著自己“寬闊”的胸膛，一點沒有剛剛自己被嚇哭的自覺。
“我們少年偵探團一定會保護你的。”
“那還真是謝謝你啊，元太君。”
庫洛姆哭笑不得，轉身拉起帶著口罩全副武裝的小林澄子。
“前輩，所以說這些孩子還是很可愛的，你別躲在講臺下了。”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上班的第一天庫洛姆就感到了這份職業的充實。
混黑的日常就是打架、摸魚，門外顧問的日常就變成了批文件、整理資料、摸魚。
而當人民教師，不僅要批作業（文件）、壓制學生（打架）還不能摸魚，不僅賺不了賣白粉的錢還操著賣白粉的心。
真充實（b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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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的一小段路裏，能指著花名冊說出每一個孩子優缺點的老師，怎麽會是不被孩子喜歡的老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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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點懂了，越靠近班級，小林澄子的臉就拉得越緊，等到拉開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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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雖說是硬扯出來的兇悍，但表面上頗有幾分氣場，至少把孩子嚇懵不是問題。
“qaq。”
“今天開始，我們班來了一位新的國文老師。”
“我是六道凪，以後請多多指教。”
不再糾結小林的問題，庫洛姆走上講臺，向孩子們微笑，熟練的掃視了一圈班級的孩子，找到了有些吃驚的江戶川柯南君，向他眨眨眼。
“叫我小凪老師就好了。”
“是！”
臺下很快開始了竊竊私語。
“柯南君，小凪老師不就是上次我們在咖啡廳裏遇見的那個姐姐嗎？”
“真好啊，我覺得她超級溫柔的。”
“比母老虎好很多欸。”
“但是小凪老師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呀，而且她帶著眼罩，好酷哦。”
“她長的好好看，我長大以後能不能娶她呀。”
……
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最後一題是不是超綱了？
“安靜！！！”
小林澄子等了差不多三分鐘，看著場面越發混亂，板起了臉扯著嗓子喊。
“第一節 課就是小凪老師的國文課，你們不許太淘氣知道了嗎？”
“是——”
事實證明，在現在這個看臉的社會，長得好看很吃香，長得好看又好像帶點小柔弱更吃香，就連熊孩子也會看臉對人。
“那我們開始上課。”
沒什麽經驗全靠臨時抱佛腳的新人教師翻開書頁，清清嗓子，低年級的國文課基本上都是一篇百來字的小故事，很好上。
“今天我們講はなのみち（花路）。”
“小熊在花店買了一袋種子，想在院子裏種上鮮花……”
“春天到了，小熊家門前的路上出現了一條開滿鮮花的小路……”
…………
盡力認真地上完課，在看到離下課還有五分鐘時，庫洛姆簡直想長舒一口氣了。
“那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還有五分鐘，大家可以向我提問題。”
她把書本合上放在講臺上，收拾了一下，擡起頭重新環顧四周，把每一張臉都仔細打量了一遍。
在課上乖的像小白兔一樣的孩子們各個來了精神，爭搶著舉手，提出的問題讓人不得不驚訝現在孩子的早熟程度。
“老師，你多大了？”
“老師，你剛剛畢業嗎？”
“老師，你有男朋友嗎？”
“老師，你喜歡什麽類型的男生啊……”
聽問題越來越八卦，庫洛姆輕咳了兩聲作為提醒，身上有些飄散出去認真嚴肅的“教授”氣場怔住了場面。
她收斂起裏世界嚇人必備的戾氣，只讓人感覺少許的不容置喙，畢竟是經歷過不少大場面的人，單用來教書反而顯得大材小用。
“我剛剛大學畢業，年齡的話比小林老師小一點，至於男朋友……”
庫洛姆像是又仔細思考了一下，點了點唇角，對著剛剛提問的孩子回答。
“就算沒有，大概也等不到你長大哦。”
說著俏皮話的樣子又十足的親切，剛剛有些拘謹的氣氛一下放松了，不少孩子撐不住，友善的笑出聲來，但又有先前無意識的威懾打底，克制又舒展 。
整個班級的場面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控制住了。
“欸？這樣回答超狡猾啦！”剛剛妄言的小鬼頭略帶不滿地抱怨道，臉上耳根都染上了紅色。
“對了，以前這節課有課代表嗎？”
“沒有——”
“那……江戶川柯南同學，一會來我辦公室一下。”
庫洛姆摟起桌上的課本和花名冊，下課鈴適時響起。
“小凪姐姐，你怎麽會來帝丹小學？”柯南老老實實地跟在女子身後，有點好奇，又帶了些探究。
從橫濱事件回到米花，被迫打開新世界的他也算是花盡了手段，希望能夠找到“雲雀凜”提醒的隱藏的特殊政府機構。
但不管怎麽樣，僅僅靠著一個名字也翻不出花樣來。甚至一度讓他懷疑“內務省異能特務科”這個機構真的存在嗎？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前些日子偶然碰到的六道兄妹倆和這些有所關聯，但偵探的直覺加上他們出現的時間過於巧合，讓柯南不得不有所懷疑。
還有就是！！！
只是兄妹倆的妹妹來米花沒問題，那個一臉渣男像看到女孩子就撩的哥哥該不會也……
咬牙切齒 jg
“我哥哥他沒有來米花哦，他有其他的工作。”
紫發的女子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
“所以，不用擔心你的小蘭姐姐被哥哥拐走，柯南君。”
女子輕笑著調侃道。
“前幾天在s上聊天的時候，圓子聽說我是念師範的，推薦我來這裏試試。我也挺意外剛剛好就成了你的國文老師，以後也要多多指教呀，愛吃醋的小偵探。”
借著本來就搭上線的鈴木園子，庫洛姆特地在最近的聯系裏狀似無意的提起找工作的事情，極其自然地構成了“六道凪進入帝丹小學工作是鈴木園子推薦”的假象。
“小凪姐姐？你在說什麽呀……”
因為沒有感覺到黑衣組織的氣息，柯南還算放松，但從調侃的語句裏又透露出似有似無的信息讓柯南有點慌張，一面裝傻，一面分析對方語句中的信息。
“因為柯南君看上去對小蘭超級在意啊，哥哥和她多說幾句話，臉色都開始變了。”庫洛姆擡頭想了想，“像是在吃醋一樣。”
“哈哈，怎麽可能啦。”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庫洛姆拉開教職員工室的門，“進來吧。”
每個老師都分到了一張桌子，有臺式的電腦，以及為了保證私人空間豎起的格擋。庫洛姆拿起自己桌上一疊讓小林澄子提前打印數好的a4紙遞給柯南。
“這是今天的作業，以後麻煩柯南君收發。”
“好。”
有些工作一旦上手後就游刃有餘了，下班時間，庫洛姆推了推護眼的藍光眼鏡，伸了個懶腰。
感覺還算順利。
“小凪老師……”明明已經到下班時間，其他同事都陸續回家的時候，她們班的班主任完全沒有收拾東西回家的意思。
“小林前輩？”
“那個，啊，就還是家長會的事情。”
“是？”
看上午急切地找人分擔的模樣，就大致能看出這位需要幫忙的庫洛姆停下手上的事情，擡頭認真地註視著小林澄子。
“其實，我就是有點怯場的毛病，所以晚上打算留下來練習。”澄子看上去很是忸怩，不太好意思開口的樣子，“本來應該要請你喝一杯，但……”
“沒關系的，我剛剛搬來米花，還打算收拾一下行李，反而不太想出去喝酒。”
新來的後輩體貼極了，對著小林笑了笑，繼續道。
“前輩看上去是很喜歡孩子又溫柔負責的人啊，怎麽會在學生面前那麽……嚴肅？”
一番解釋後，哭笑不得的庫洛姆對著因為第一次工作時被熊孩子搞砸家長會、現在開始瘋狂怯場的前輩沒轍了。
“我覺得班裏的孩子都挺不錯，小林前輩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小孩子的感覺最敏銳了，說不定現在就有人看透了前輩是個溫柔的好人的事實了。”
“話是這麽說，但我果然還是……對了，我把保健室的人體模型和美術室的石膏像搬來當家長演練的話，會不會好一些？”
短發的看上去挺瘦弱的女性一本正經地提議在大晚上扛嚇人的人體模型和石膏像是認真的嗎？
說起來，當初劫機時跟在目暮警官身後的女性警員是不是和您長得有點像？姐妹嗎？
“前輩……大晚上做這種事情，被人看到會成為怪談傳說的。請務必不要這麽做。”
庫洛姆的表情格外認真。
“實在不行，我來幫忙吧。我來當家長的話，會不會更真實一點？”
“真的嗎？！小凪qwq,你真是個好人。”
“前輩？”
“不要喊我前輩了，叫我名字就好。”
“是，額，澄子，能不能放一下手，我的外套快被你拉下來了。”
“對不起！”
所以，這個學校的老師真的都是些什麽人物……
也太可愛了點吧。
於是上班的第一天——六道凪，自主加班了。
晚上，準備充分的小林澄子抱著一大堆貼著孩子們名字的玩偶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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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這個情況放在凜說起過的種花家的替身有點像啊……
放在黑燈瞎火的晚上，有點像在做法事。
“那我就站在教室後面可以嗎？”
“可以，麻煩了。”
撇去全程帶著口罩還不開燈，只有聲音和月光下舉著教鞭的影子顯得十分恐怖靈異以外，小林澄子的演習可謂十分成功。
遠處時不時飄過庫洛姆已知但還未見過的禿頂教導主任摸索著找假發的腳步聲。
一聲、兩聲、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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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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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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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孩子的聲音？庫洛姆擡手看了一眼時間，這麽晚了，真有熊孩子玩校園探險？
腳步聲越來越近，應該是正往教室跑……
不到片刻，就聽見有人刷一聲打開了大門——
“啊！！！果然有鬼啊啊啊！！！”女孩子銳利的尖叫聲劃破夜空。
“步美同學，冷靜一點。”
根本沒用幻術否則絕對能制造出真實全方位鬼屋體驗的術士第一次實體被鑒鬼，內心也有些懵，她的存在感一直保持著正常人該有的頻率啊。
“小……小凪老師？”
聽到了熟悉聲音的小姑娘怯生生地擡頭，聲音還帶著細微地顫抖，雙手擋在胸前，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不光是我，小林老師也……誒？前輩？”
摸索走到前門開燈的庫洛姆按下開關，燈光瞬間把整個教室都照亮了。她回頭向幾個孩子展示，卻發現澄子抱著頭躲到了講臺底下。
“總之不是鬼啦。”
女子忍俊不禁擡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安撫道，對她身後幾個或是兩個被嚇到兩個繃著撲克臉的孩子逐個點名。
“說起來你們還真有膽子，大晚上隨隨便便就闖進學校了嗎？江戶川柯南君、灰原哀同學、圓谷光彥同學還有小島元太同學。”
“因為……最近學校傳的怪談……我們有點好奇……”
“那大晚上你們幾個孩子進來也不安全。”
庫洛姆很有老師範地插腰教訓道。
“對不起。”
“但除了老師之外，我們真的還有聽到別的聲音啦，小凪老師你要註意安全。”
不滿被當做小孩子的真 小孩小島元太信誓旦旦拍著自己“寬闊”的胸膛，一點沒有剛剛自己被嚇哭的自覺。
“我們少年偵探團一定會保護你的。”
“那還真是謝謝你啊，元太君。”
庫洛姆哭笑不得，轉身拉起帶著口罩全副武裝的小林澄子。
“前輩，所以說這些孩子還是很可愛的，你別躲在講臺下了。”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上班的第一天庫洛姆就感到了這份職業的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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